【谭赵】【楼诚衍生】触不可及（二）
时间隔得比较久了，还是原来 @皮少杰 点的梗，自己挖的坑含着泪也要填完！我是个坑品很好的写手……
好吧，仍然没有完结，只是表明一下我还记得这个坑……
因为时间太久了，所以
前文链接：（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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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幽静的宅院已经不能用“宽敞”来形容，赵医生看了看手腕上的表，大概估计了一下自己从这里到Babyface打一个来回的时间……大概连喝杯酒都做不到……是为什么白白浪费了自己的年假到这里来呢？这才叫有钱没地方花……
“赵医生，到了。”
赵启平下车，迎面是巨大的落地玻璃，能看到里面疏落的人影，
是个心境开阔的人。
他这样给自己的富豪病人下定义。
他没坐在轮椅上，而是将身影隐藏在宽大的沙发，身边人在说话，他却盯着手里的雪茄。
看来，再想的开，也架不住残疾的打击。
那位客人运势告辞，他坐在沙发上没有动。佣人领着那个胖乎乎的男人出来，赵医生与他走了个对面，客气有礼的点头微笑，不知是不是错觉，那男人似乎多看了自己一眼。
带自己进来的佣人走到他身边，跟他说话，他终于放下手里的雪茄。
他在笑，温和从容，
“赵医生好。”
像查房时一样。
“谭先生好。”
“我父亲执意不放心，才去麻烦赵医生，这段时间就拜托您了。”
赵启平也扬起官方的笑，
“谭先生客气了，医者仁心，这也是我的本分。”
谭宗明撑着自己的身体想把自己挪到轮椅上去，赵启平本以为他可以，却不想这有钱人只是看上去肌肉匀称而已，他上去架住他的胳膊，把他放到轮椅上，
“谢谢赵医生，你的房间在二楼，宅院很大，后面有可以活动的地方，没有大事赵医生最好能一直在这里。”
这是软禁吗？难怪……他出车祸都要编瞎话……
自己这算是上了贼船吗？
赵启平看着从容操控着轮椅往卧室去的谭宗明有些气结，一夜之间瘫痪的人，哭闹的有之，逞强的有之，寻死觅活的亦有之，唯有这个人，神色自若，半分勉强之色都没有……
就像是小孩子看到了肥皂泡一定要戳破一样，赵医生也有些蠢蠢欲动的想要戳破面前这个人的假象
这个宅子里人不少，但主人却只有谭宗明一个，除了自己要给他做复检，督促他吃饭吃药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都在屋子里，赵启平很是不解，拉着看起来比较善良的大婶打听，
“谭总平日为人很和气，朋友却不多吗？”
大婶笑了笑，
“先生的朋友不多，平日的私人时间也不多。”
寂寞的人，
赵启平这样给他下定义，但赵医生自己却不是个耐得住寂寞的人，这大宅子实在让他憋得难受，每天低头抬头都是这几个人也实在无聊，无聊到……失眠。
谭家的这座住宅分为前后两栋，前面这一栋是主人和客人的住处，后面那一栋留给佣人，入了夜，房子里也就只有赵启平和谭宗明两个人，赵医生躺在床上看着吊灯数绵羊，耳朵一动，却听见一丝音乐声传过来，难不成……谭总也睡不着？
他顺着楼梯下了楼，低沉的大提琴声从主卧里传出来，主卧的门没有全然关上，谭宗明睡觉时不喜欢关门，他会觉得气闷，赵启平就站在门边看着里面，
谭宗明坐在落地窗前，独自看着窗外，全身浸泡在一层悲凉里，赵启平凝神去听，大提琴的重音节奏里掺杂着微不可查的叹气声，
他轻轻推开一点房门，门内没有一点亮光，他忽然发现，谭宗明不是全然无所谓的，他也并没有那么完美，他只是将自己深深地包裹起来，不让别人看到，他为自己筑起金屋，不止是这次车祸，而是三十年来每一点脆弱和痛苦，他都仔细的贮藏在这座金屋里。
他不是完美的。
这一点发现，让赵启平如同找到了维纳斯的断臂一般，他恍然找到了探寻美好的通道，兴奋的沉迷。
赵启平伸手把门全部推开，大大方方的表现出自己作为偷窥者的身份，
“我以为谭总会喜欢G大调那样严肃的曲子。”
他倚着门，声音里带着发现新大陆的愉快尾音，
谭宗明没有生气，
“我以为赵医生会喜欢一人饮酒醉。”
赵启平挑眉，
“大俗即大雅，谭总的层次还不够。”
月光下，谭宗明的侧脸清俊，赵启平不由得被他吸引，看的有些入神，他很想透过这张侧脸去勾勒这个人曾经意气风发的时光。
“我可以喝点儿酒么？”
谭宗明扬扬下巴，他的卧室里有一个小酒柜，赵启平挑了一瓶威士忌，水晶杯里倒入琥珀色的液体，荡漾起涟漪，
“不喝点葡萄酒么？”
赵启平举起酒杯，透过晶莹的液体看他，
“我天天看血浆，你让我和红酒？”
莫名的，谭宗明被他逗笑起来，两个人相视而笑，谭宗明忽然问他，
“听说你去找书看了？”
赵启平却是闲极无聊跟管家说了一声去想找本书看，管家带他去了大书房，里面全是经济金融，赵启平没的头疼，回去就在手机和电脑里下满了游戏打发时间，此时被问起来，他撅噘嘴，
“《资本论》看多少遍都看不懂，我就放弃了。”
谭宗明失笑，
“去那个书柜里找吧。”
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那里有一个稍小一点的书柜，摆放的都是些文学著作，赵启平看他，
“从一个人的书柜能看出他的内心，谭总这是想我敞开心扉了吗？”
谭宗明笑着摇头，他回过头去用心看书柜里的书，中外文学的书都有，却独独辟出来一个格子放着莫里哀的悲喜剧，那样的讽刺戏剧……
世界在他眼中，如此悲凉么？
他转过身来的时候手上已经拿了书，谭宗明探头去看，
“《唐璜》？”
“我念医科的时候参加了话剧社，毕业的时候就演的唐璜。那时候背剧本背的要吐，现在到很怀念。”
谭宗明笑，
“我在国外念的书，社团虽多，但我却总觉得融不进去，东西方观念还是不一样，聊得来的都是表面现象，内心里还是不同的。”
这一点赵启平倒是有同感。眉飞色舞的跟他说起曾经留学的事情，谭宗明抬眼看他，被酒精熏得微红的脸颊衬着水色晶莹的眸子，他想起老严给他的资料，说赵启平女人缘很好，眼下看着这个乘着酒兴手舞足蹈的人，才知道什么叫“人缘好”。
一见即是缘。
【未完待续】
好了，我又要缩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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