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_泫

【楼诚】玫瑰花的一百种用法

拖了一个月,灵感来源于跨年演唱会那朵“借花献佛”的玫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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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诚】玫瑰花的一百种用法

金碧辉煌的酒店里高朋满座,舞曲悠扬,明楼斜倚着吧台,望着舞池的方向,
“我看,阿诚是如鱼得水了。”
汪曼春顺着他的目光看去,正看见和南田洋子跳舞跳的正酣的阿诚,明楼浅笑,
“能被人利用,证明他还有价值。”
他缓缓把眼镜摘下来,眼神有些迷蒙,
“至于是不是能如鱼得水,那要看我的心情。”
是如鱼得水的自由享受,还是需要他自己耕耘……
汪曼春只当他在说阿诚和日本人的关系,心里不无自得的笑了笑,缓缓吐出一口气,
明楼将眼镜收到西装上衣的口袋里,

南田洋子仰头看着眼前这个高大俊朗的年轻人,心中难说有些激动,虽然清心寡欲久了,但是被一个这样知情识意的青年人半拥着总还是有些飘飘然,
“你放心,如果你今天被明先生打折腿,我保证,明天你就能拿到买轮椅的钱。”
阿诚但笑不语,心里却因为视线所及看不到明楼而紧张,不知道今晚过后,还能不能下床去买轮椅。
一曲舞毕,梁仲春家的儿子蹦蹦哒哒的跑来,手里还举着一支玫瑰花,小男孩儿扬着笑脸把花高高举起,对着阿诚,
“阿诚叔叔,我来借花献佛,谢谢你帮我找妈妈。”
阿诚看着玫瑰花,笑的很认真,明家用玫瑰花撩人的手艺怕不是祖传的,这么多年了也每个新意。
他弯腰抱起苗苗,转头看看南田洋子,
“抱歉,南田课长。”
南田并不介意,笑着点点头放了行,
阿诚抱着苗苗交回梁夫人手中,自己却握着玫瑰,循着旋转的楼梯拾级而上,
花梗握在手中,带着甘甜香气的花瓣拂过鼻尖,楼下的人群正喧闹,没人会无缘无故的抬头望,如同抽身离开这座喧嚣浮华的空城,遗世独立。
明楼正和汪曼春说着话,抬眼看见楼梯上人面红花相映红,真真切切一出人比花娇,眼中波光粼粼,湿漉漉的润过花瓣上的露珠,他勾起唇角,
微微弯腰,跟汪曼春说了声“玩的愉快。”抽身而走,在场中捉迷藏一般的绕了两圈,楼梯上早没了美人的影子,方才稳稳当当的踏上楼梯,

门没有锁,明楼推开门,就看见窗前一道清俊的背影,脊背挺拔,头颅低垂,正摆弄着手里的花枝,露出颈后一截细腻的皮肤,明楼看着不觉心头一热,他才知,原来放一个人在心上,他的哪怕一截皮肉都能成为勾魂夺魄的春药,
阿诚察觉他来,回身粲然一笑,笑过又有些后悔,原本想的是要冷冷的站在窗前等他走过来的,却总也不能在面对他的时候保持镇静,总是忍不住像只小狗一样甩着尾巴跑过去,他有些懊恼,却又很享受,
“大哥的玫瑰花是再玩不出别的花样了吗?”
明楼到桌边到了两杯酒,伸手给他一杯,
“周佛海提议,参加和平大会的人,坐船去南京。”
阿诚一惊,接酒杯的手滞了滞,
“是最后决定吗?”
“这么早放这个消息出来,很有可能是个幌子。”
“那我们怎么办?”
“先按兵不动。”
阿诚接收到的是按兵不动的指示,但心思却不会因此就停下来,暗暗地想着周佛海的用意,修长的手指却在不自觉的转动花枝,明楼望着他眼神暗了暗,
他忽的皱了皱眉,
“你身上一股什么味道?”
阿诚低头闻了闻,有些淡淡的烟味,
“有么?大概是被大哥身上汪处长的香水味遮住了。”
明楼知道他不过是玩笑,不大往心里去,揉了揉额头,转身往外走,
“回酒店泡个澡吧。”
阿诚扬扬眉,
“今天怎么忽然这么娇气了。”
明楼微微回头,阿诚忙住了嘴,
“知道了。”
明楼伸手抽了他手里的花,
“哎……”
有插进了阿诚西装上衣的口袋,
“难不成你想这么一路拿回去?”
阿诚赧然,继续嘴硬,
“没有,出门就要扔了来着。”

阿诚有些手足无措的看着热水里随波逐流着的玫瑰花瓣,
“怎么样,新玩法。”
“说我的衣服上与味道,让我回来洗澡,又偷偷摸摸支我出去,就是为了准备你的这个新玩法?”
明楼把自己的眼镜从衣服里拿出来稳妥的放在洗手台上,伸手从阿诚上衣口袋里取出那支玫瑰,搭在自己的眼镜上面,解开他的西装外衣,
阿诚伸手来挡,被他按回去,
“你在我眼前显摆什么,你怎么穿衣服还是我教的。”
阿诚脸红了红,当初的确是他……从那间小小的平房里,给自己穿上鞋,抱出了地狱,人生的第一件西装,也是他亲手给自己穿上的,
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已经在仔仔细细一粒一粒的解着衬衣的纽扣了,
这个男人总是能将任何事都做的特别学术,这一刻仿佛并不是在为这件有些羞涩的事情做准备,而是在认真的去擦拭一件工艺品,阿诚有些羞赧的抬手遮住眼睛,
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了,疯起来也什么事情都做过,但是他忽然如此认真的去对待,还是有些……
“大哥……”
明楼刚好解开了最后一颗扣子,沿着他漂亮的肩线将衬衫剥离,
“别着急。”
光洁的皮肤曝露在浴室暖黄色的光源下,折射出深浅的蜜色,明楼将衬衣工整的折好,回身认真的看阿诚,
“不错。”
他一手养大的孩子,每一块肌肉,每一寸皮肤,都倾注了他的心血,经他的手,逐渐由一片混沌雕琢成如今清逸俊郎令人无法逼视的青年,
“阿诚,”
他贴近阿诚的耳边,西装金贵的毛料摩擦着青年敏感的毛孔,沿着明楼呼吸喷溅的地方,泛起一片细小的凸起,
“阿诚,我爱你。”
阿诚顺着他的声音闭上眼,
粗糙的触感顺着腰侧穿过,环扣在小腹,
细密的鸡皮疙瘩渐渐爬上手臂、腰腹,小腹下的饱胀和炙热也越发让人难以忍受,而身后人仿佛还在享受着拥抱的幸福感,
阿诚颇不安的动了动,
“大哥……水……水凉了。”
比耐心阿诚永远比不过明楼,
明楼忽的抱起阿诚慢慢将他放入水中,娇嫩的躯体骤然入水,扰乱了一池春水,柔软的花瓣四散分开,有轻轻的靠拢到阿诚身边,一瞬间,阿诚被馥郁的花香包围,清甜、绵软又有些意乱情迷,
明楼半跪在浴缸旁,轻轻往阿诚身上撩水,手掌依次拂过他的颈后,肩甲和脊背曲线,在腰窝处留下一片乘着水珠的花瓣,用这一片花瓣将腰线分开,将诱人的部分都留在花瓣掩映的水下。
阿诚觉得再这样等下去,只怕不等大哥来收拾自己,就要缴械投降了。
他慢慢侧过头,水从额角滑下来,顺着硬朗的侧脸慢慢滑落,坠入水中,一双眼睛被水汽蒸的有些朦胧,不复往日的狡黠清明,恰恰好一滴水落在眼角,慢慢的垂下,恰似眼角被迫落下的泪珠子,消瘦的下颌浮在水面上,柔和里凌厉的棱角,到显得有几分楚楚动人,
他垂了眼睛不看明楼,只望着水面,
“我也很爱大哥……”
有些委屈,又有些坚韧的不屈,这一招,阿诚屡试不爽,明楼爱的是他的风骨,怜的也是他的风骨,两个人水乳交融的也正是这相似的一点风骨,明楼才最见不得他露出这风骨曲折的模样,每每得见,便要好好的温存一番,
明楼见得他这副模样,眼神微暗,
这家伙,自己也算的上藏匿情绪的高手了,花粉丛中过,片叶不沾身也不是说说的,偏偏是这个人,半分肌肤,一个眼神都能让自己失了心神,
“你这孩子……”
失神的时候,明楼还是习惯拿他当个孩子,
阿诚翻了个身,稀落落的水声里,露出两点暗色的嫣红,明楼再忍不得,伸手扯了衬衣,两三下剥了裤子,浴缸里的水撑不住两个人的分量,哗啦啦的落了满地,狭小的空间里,突然之间的肌肤相亲,让阿诚还是有一瞬间的紧张,喉结上下滑动,却被明楼吻住,
“恩……”
半晌才抬起头来,
“也不知你从那里学来的这幅强调。”
“跟谁学谁嘛。”
还是嘴硬。
明楼就扳了他的头,眼神却向下看去,在胸口处逡巡不去,看的阿诚有些羞惭,
“你看什么?”
“我记得这里有一颗痣。”
阿诚稍稍推开他,自己伸手指给他看,颈下一分,一颗细小的痣,缀在锁骨上,明楼搂着他的腰,细细的吻着那颗痣,
“怎么这么勾人。”
“哪有……啊……你明明说我长的很正派的。”
“如今见了你都……”
都什么……阿诚的听觉在他攻入的那一刻有短暂的失灵,错失了他对自己现如今相貌的评价,
“不……不要……水里很涩……”
明楼却有些忍不得,
“谁叫你勾我来着,自己受着。”
话是这么说,明楼却伸手捞了浴缸旁的一只玲珑的瓷罐,摸出些浅粉色的脂膏,
阿诚闻得些玫瑰香,有些羞愤的推了推他,
“你又骗我。”
玫瑰油膏都准备好了,还说是自己勾的……
“家里背黑锅的永远是我。”
明楼笑着将他翻了个身,指尖浅粉色的晶莹膏体映衬着他的曲径通幽,娇媚的颜色像小时候院子里养的那满缸的荷花,泛着醉人的香气,耳边衬着幽咽的回响,
十指落在面前一览无余的皮肤上,轻轻揉开紧绷的肌肉,仿佛诗里犹抱琵琶半遮面的痴女,轻拢、慢捻、抹复挑,十丈坚冰也化作丛林间划过的潺潺流水,
掬一捧温水,肆意洒在律动的躯体上,散落的花瓣恰到好处遮盖了皮肉上星星点点的桃花色,
阿诚耐不住反弓着身子,头颈高仰,如同一尾搁浅的美人鱼,明楼不自觉的俯下身去,循着他身上的玫瑰气息吻住他的后颈,
书上说许多动物交颈时都喜欢叼住一方颈后的皮毛,明楼记不清书上写的是什么原因,却心想,大概这是一种本能,他匆匆为自己带上数层面具,回头才发现,如今这世上,也只有眼前这个人,才能激发出他最本真的本能了。
明楼这样想着,却越发不愿与他分开,似乎这样彼此相融,也不过是扬汤止沸,浇不息自己心头那把火,非不能将这个人完完全全融到自己身体里去,才好平息心上这一点躁动,才能安安心心的在继续过日子,
“大哥……大哥……”
已染上哭腔的尾音,身躯的细微颤动,明楼往水中一摸,嘴角扬起一抹笑意,
“还是太年轻了。”
阿诚红了脸,被他绞着身子翻过来,雾气昭昭的眼眸处倒映着他威仪赫赫的面容,浸了水的发丝捋在脑后,更显出逼人的眉眼,阿诚鬼使神差的伸手拂过他的眉眼,指尖勾画着他双眉间的沟壑,只有自己知道,这双眉之间到底隐藏了多少愁苦与重担,如心灵感应一般,
“我会一直陪着大哥。”
明楼被他的话吓得一愣,便被他欺身而上吻过来,被撞的仰身躺倒,
哗啦啦的水幕落下,如雨后芭蕉挺立,分花拂柳而来的美人面显出骄矜的姿态,沾在阿诚额前的那片花瓣毫无征兆的落在明楼眼睛上,
月出皎兮,佼人僚兮
一花障目,不见美人
一瞬间失去视觉的慌乱被过分紧实的感觉一带而过,巫山月生,云过而有雨,似蛟龙盘桓翻飞,行云布雨,又似彩蝶穿空,绵密轻巧,
明楼轻轻用手托住,所谓的掌中至宝。
窗外烽火连天,有了这片刻温存,才让人甘心今日不知明日事。

阿诚站在周公馆里,不明白昨天明明两个人都折腾的够呛,为什么只有自己今天无精打采双腿打颤,另一个人却仍旧春风得意的跟一众高官侃侃而谈,还能顺手杀个人。
阿诚更站到外面透口气,就看见那辆熟悉的汽车缓缓驶近,他转身想躲,却已经来不及了,
“阿诚!给我站住!”
阿诚闭了闭眼,老老实实跟在明镜后面往里走,还没进屋就听见屋里传来其乐融融的声音,
“从小到大,也就你明大少爷拉的住缰绳,当年若不是你大姐反对,你们两个……”
明镜回头打量打量阿诚,
“就这样,你还帮他瞒着?一点手段都没有!我们明家的大少奶奶没那么容易做的,学着点。”
阿诚被这话吓的一愣,回过神就见明镜已经推门进去了,
“就怎么样啊?”
明镜大姐以身作则的演示了一遍明家的主母应该有什么风范,转身警告了明楼再不回家就可以不用姓明了,又瞪了一眼阿诚,
阿诚赶紧献殷勤,
“大姐,我送您。”
明镜压低了声音,
“你是真听你大哥的话啊!赶紧回家,阿香炖了鸡汤!”
顺手捏掉了阿诚衣服下角的一小片玫瑰花瓣。
明大少爷领了个大少奶奶回家,不知道能不能将功补过逃过一顿鞭子。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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