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诚】不如跳舞
昨天某人都更文了，我还有什么理由不回归……
纯楼诚文，别被这个逗逼的题目骗了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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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跳舞
阿诚小时候受罪，到了明家也一直没有好起来，虽然年纪渐长，但是对明家以外的人还是带着戒备心的样子，并不多接触。待阿诚长到十几岁，明镜就开始有意识的带他多出席一些社交场合，希望他能开朗起来。
阿诚是个漂亮孩子，相比明台，他更像是明家的孩子，有着舒朗大气的眉眼，很是引人注目。
“明董事长，这位小公子是……”
阿诚不知明镜会如何介绍他，不由得垂下头去，明镜却搂过他的肩膀，温柔的手指拢住他的肩头，
“这也是我的弟弟，叫阿诚。”
“明家的孩子个个儿都长得这么漂亮，明董事长真是让人羡慕啊。”
明镜推了推他，
“这孩子不像明台那么淘气，腼腆的很。让他大哥教的一肚子的书，木木呆呆的。”
都听得出来，明镜话语里的明贬暗褒，纷纷上来夸奖阿诚的听话懂事，顺便吹捧一番明家那位货真价实的大少爷。
阿诚挂着疏离的笑容站在明镜身后，半步不离，有女孩子被他的容貌吸引，大着胆子过来邀舞，
“阿诚先生，可以请我跳支舞吗？”
阿诚看看大姐的脸色，对方鼓励的目光让他心里很是无奈，
“多谢小姐厚爱，可惜我……不会跳舞，若是小姐不嫌弃，我可以陪小姐聊聊天。”
女孩子嘴巴撅到天上去，还是拒绝不了阿诚的美色诱惑，乖乖的坐在他身边，两个人聊了个痛快，
回家的车上，明镜侧头看着路灯映衬下渐渐显出棱角的少年的侧脸，
自己平日总是偏疼明台多一点，总以为有明楼照顾，阿诚有听话懂事，是不用自己操心的，却没想到……
“你不会跳舞？”
阿诚低着头摇头，
“真的不会。”
“你大哥就没有给你请老师教？”
仍然是摇头。
明镜见微知著，方才阿诚婉拒那女孩子的话，得体有礼，后来与那女孩子交谈，也是博文广知，长袖善舞，哪有半点羞涩紧张的样子，这分明不是阿诚内向，而是带他的人不给他机会去见外人。
家里的灯还亮着，明楼在客厅沙发上歪着，已经快睡着了，阿香轻手轻脚的开门，还是惊醒了他，
“大姐，你们回来了，怎么样？”
明镜不动声色，朝阿诚挥挥手，
“你今天也累了，快回去睡吧，我和你大哥说两句话。”
阿诚心里犹豫，但还是乖乖回了房间，明镜坐到明楼身边，
“怎么了大姐，阿诚今天表现的不好么？”
“没有，好，好得很。我就是忽然想起，阿诚第一次参加宴会，吴太太就说了一句阿诚是野孩子得了福报，你当场就不高兴了，拉着阿诚就走。从那时候起，你就再也没有带着阿诚出席过这样的活动。”
她话说的明白，明楼心里也清楚，只是不敢出声，
“当然，她那样说我也不高兴，时候我也处理了这件事，可是明楼，如果阿诚总也不在人前出现，那么他的身份会更令人猜疑。他姓明，是我明镜的弟弟，明家的男人，身份是堂堂正正的，为什么不能出去见人。”
当初阿诚还小，心里还被桂姨的阴影笼罩着，那位吴太太的话，是在恭维明家，但阿诚垂下去的头像是砸在明楼心上一样，所以那段时间明楼为了保护他几乎不让他去参加这些鱼龙混杂的场合，可是后来呢？后来阿诚大了，为什么明楼还是不让他出去呢。
“我一直以为，你当初救回阿诚，留下他，是想有朝一日，他能成为一个优秀的人，而不是让他成为你的私属吧。”
这话说的很重了，明楼有些坐不住，
但这确实是实情，阿诚从学校回来，带着期盼的眼神看着自己，说班里的同学邀请他参加聚会，他本是满心欢喜的为他打点好，亲自送他去，可到了门口，作为主人的小姑娘满眼雀跃的迎接阿诚的样子，刺的他眼睛生疼，他回家头疼了一晚，阿诚回来细心地看出大哥不喜欢自己出去，虽然不知道他为什么前后判若两人，但他不愿让大哥不高兴。
“大姐……我从来没有阻拦过阿诚。”
明镜知道，他只是害怕失去而已，但他忽略了阿诚对他的察言观色，和那颗敏感的心带来的善意的讨好，
“你的确没有，可是阿诚呢？你就没想过他为什么从来不参加任何同学的聚会？你没有这样做，也没有这样的想法吗，你为什么不给他请老师教他跳舞。”
“跳舞不是社交必须的手段，而且大姐也说过，男男女女搂在一起扭，不成体统。”
明镜白了他一眼，
“我说的是跳舞这件事吗，我说的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
是的，道理明楼都懂，可他就是受不了别人觊觎阿诚的眼神，那是他的阿诚，门缝里粗粗的一瞥，那个小人儿已经是与众不同，他要好好的培养他、保护他。但什么时候起，这种保护已经猛烈的几乎要将阿诚扼杀……
他没有出声，明镜的手按住他的手背，
“你怕他离开你吗？我明家的大少爷，就那么不自信吗？”
姐弟间的谈话由此而止，明镜是个点到即止的人，她清楚，自己知道的再多，也不能一次都说明白，不然事情会适得其反的，
明楼在大姐上楼后也悄悄的上了楼，小小的房间留着一线门缝，推开它不需要发出任何声响，明楼轻轻的走进去，阿诚躺在床上翻了个身面对着他，
“大哥，我今天出什么错了吗？大姐好像很不开心。”
明楼摇摇头，在床边坐下，手掌落在他头顶上，
“你做的很好，是大哥的错。阿诚，我从没问过你，你喜欢去参加聚会吗？”
少年人没有不爱热闹的，阿诚很是诚实的点点头，明楼看着他的眼睛，心里有一丝抽痛，他却忽然笑起来。
“可是我更喜欢和大哥在一起。”
他的确是因为明楼的不喜而推拒宴会邀请的，可那不是畏惧，而是……体贴，他是这么认为的，他不想大哥伤心，
“之前我……因为一些私心，所以一直把你留在家里，你会不会怪我。”
相比较大哥这句话，阿诚显然更关心另一件事，
“大哥，什么私心？”
明楼不防备他会追问，会这样明知故问的追问，一时语塞，竟被憋得红了脸，
“你知道的……”
他真的知道么？这个自己一手带大的孩子，会不会觉得自己这样的心思，很龌龊……他是那样纯洁干净的孩子……
“我不知道，请大哥明示。”
竟端出了一副请教问题的样子，看样子是打算死磕到底了。
通红的脸藏在黑暗中，明楼抿唇不言。
半晌，才轻轻开口，
“阿诚，你先过你在家里是什么位置吗？”
“我不过是个仆人嘛。”
他故意激他，明楼斜了他一眼，
“仆人？仆人动不动就去霸占大少爷的床？”
他的位置的确尴尬，若说是主，明楼是大少爷，明台是小少爷，他却是阿诚哥……若说是仆，他管明楼叫大哥，叫明镜姐姐，一言不合就揍明台一顿，这些又算什么呢？
“我想让你成为家里的一员，却不想让你只是我的弟弟，你明白吗？”
明白，当然明白，还要怎么更明白一些呢，情、爱这样的字眼，都不适合从大哥嘴里说出来。阿诚欢喜的就差摇尾巴，肆无忌惮的扑到明楼身上，
“大哥……”
明楼欣然接受这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从小抱到大的身躯，还是那样清瘦，
“对了，今天大姐要不说起我倒忘了，你还没学过跳舞，想学吗？”
阿诚眨巴眨巴眼睛，从明楼怀里出来，
“我看大哥和汪小姐跳舞，很好看。”
明目张胆的吃醋，明楼无奈，
“那我以后只和你跳。也不用找老师来教了，就我来吧。”
“好啊，我的念书写字都是大哥教的，后半生也要大哥多多指教啊。”
一个月后明镜再次带着阿诚出席舞会，裙摆飘扬的姑娘微微一笑，阿诚自然而然的上去邀舞，舞曲还没放完一半，姑娘就推说累了，从舞池里走出来，新买的一双皮鞋，都快让阿诚踩坏了，他哪里是在跳舞，分明是在模仿自己的动作嘛。
不知不觉又被大哥坑了的阿诚瞪着一双小鹿眼，明楼递过香槟赔罪，
“说好只和我跳的。”
“现在也只能和你跳了吧。”
除非能找到一个跳男步的女孩子……
后来的岁月里，兄弟二人携手走过了无数的血雨腥风，孤寂的时候跳一曲，心中紧张的时候跳一曲，只可惜，那句“只和你跳”的誓言，两个人谁都没能保持兑现。
明楼直到最后也记得掌心贴合在阿诚腰侧的感觉，他的头会轻轻搭在自己肩头，十指交缠，
“阿诚，你还是那么瘦……”
“明先生，墓碑上有露水，您贴的那么近，当心着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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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笑】其实就是个表白番，哼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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