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_泫

【凌李】听说我爱你(下)

先跟大家承认错误,昨天把题目打错了,应该是“听说我爱你”已经改过来了~骚瑞~

今天的推荐背景音乐歌单在这里

《可念不可说》

《不再见》

《你还要我怎样》

怎么样?虐么?

其实还好啦~

—————————————我是正文—————————————

凌远躲进了更衣室。

有什么在一点一丝的啮噬着心脏,吞噬着曾经这里的住客,只留下一片残渣,凌远蜷缩在更衣室里,任何的言语都会将自己变成一个满口抱怨的怨妇,他不能抱怨、不能有半分怨言,出了这片空间他要依旧是那个光风霁月的凌院长。

可是,院长有那么多,李熏然的凌远却只有一个啊。

眼泪划过的轨迹,沿着他曾吻过的旧路。可吻是热的,泪痕是冷的。

李熏然,你好……你好……

 

李熏然出院已经是半个月后的事情了,后期的休养,李熏然不想在医院里,想回家,凌远知道消息之后没有出面,而是默默地回了趟家,

屋里的窗帘不知多长时间没拉开过了,满屋子弥漫着腐朽的气息,凌远犹豫了一下,先进了卧室,打开衣柜,

这件衬衣他常穿的,要收起来,这条裤子他上次说有些掉色了,就不带着了,还有那件外套呢?哦,还在阳台上晾着呢。

转身来到卫生间,柜子上的漱口杯和牙刷成双成对的摆着,

——“老凌,这对杯子有一个是粉色怎么办?你用粉色的好不好?”

还有沐浴露

——“我喜欢这个味道,薄荷的太凉了。”

“都跟你说了,沐浴液不能当润滑剂使……”

“我没说啊,少年,你的思想太龌龊了。”

凌远伸手拿起毛巾,覆在脸上,满满的都是李熏然的味道,他欠自己的那一场歇斯底里的痛哭就这样不期而至。

 

“这是他的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还有几罐酸奶是他没来及喝的,饭盒里是酸菜鱼,之前他说要吃,可我一直没做,还热着。”

李局长接过大包小包的东西,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腾出手拍拍凌远的肩膀。无言的回到车里,李熏然隔着玻璃看凌远的侧脸,还是那么坚毅俊朗,和初见时一样,指尖摸过衣服、水杯、毛巾、还有带着热气的酸菜鱼,有相反温度的酸奶,嘴角抽搐了几下,李局长回过头,

“他也不容易。”

“我知道,都怪我。是不是性格一样的人注定会互相吸引,我有什么资格说他太专注工作呢?”

李局长叹了口气,

“我已经安排好了,到了那边,要好好照顾自己。”

李熏然装作不经意的手背拂过眼角,

“爸,对不起。”

李局长笑了笑,

“你做的没错,不应该道歉。放心吧,他们还是要忌讳我的身份的,我和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以后,应该不会有那么多的医闹了吧。”

 

本以为自此之后就不会再有交集了,但接到韦天舒的电话的确是意料之外

“凌远的爸妈来了,催着凌远结婚,对方是我们医院的护士。”

李熏然把手里的笔合上笔盖,

“被催婚啊,护士不错啊。”

韦天舒听着对面一派云淡风轻,心里的火半天才压下去,

“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和凌远置气,你曾经和凌远在一起,也是因为你,凌远才变成今天这样,你必须负责。”

李熏然仍旧轻声细语的说话,却没察觉,笔盖盖了三次还没盖上,反而在指尖上戳了好几道黑色的印记,

“给我做手术的医生失恋被逼婚,我为什么要去帮他啊?我也帮不上他啊。”

说完挂了电话,看着自己指尖上的痕迹呆呆的愣神。

李熏然是在酒吧里捞到凌远的,不管出于什么原因,李熏然最终还是放不下的。难得喝醉的凌远浑身散发着颓废的气息,周围的女人们互相比较着已经盯紧了这块肥肉,

“哥哥,一个人这么孤单啊,我陪你啊。”

凌远醉眼朦胧的转过头,勾起那女人的下巴,

“你陪我?呵,那你打算什么时候忘了我啊?”

那女人冷不丁被他这么一问,吓了一跳,

“哥哥这么帅,我怎么可能忘呢。”

凌远把那张浓妆艳抹的脸甩到一边,端起酒杯一转身就撞到了李熏然,一抬头,一双清澈的鹿眼,

“你怎么在这儿?”

李熏然没有说话,拽起凌远架在自己肩上就往外走,奈何凌远的力气更大一些,李熏然一个趔趄,被凌远压进了一旁的卡座里,

“凌远,你赶紧回家吧,你爸妈都着急了。”

凌远被酒精侵蚀了大脑,满心只有眼前的这张脸,

“熏然,你来接我回家了吗?我就知道……”

李熏然下意识的接了一句,

“知道什么?”

凌远的唇勾起一个不对称的弧度,酒吧里声音嘈杂,他几乎要贴到李熏然脸上去,酒气喷在脸颊上泛起一层红晕,

“我就知道在你心里,我还是特殊的,你认识这么多人,却独独忘了我。我是特殊的。”

李熏然试着用手去推开他,

“别闹了,回家了。”

“家?我没有家,熏然走了,那不是家了。我没有家了。”

他醉了,这个男人喝醉的时候的诱惑是致命的,没人比李熏然更清楚这一点。重重加固的堡垒在这一句“熏然走了,没有家了”中轰然倒塌,

“凌远,你别怪我,我也是不得已。对不起。”

他怎么不知道,两个人在一起,有事情要商量再做决定,可是这一次不一样,他不认输的去追查黑帮,触怒了利益集团内部的隐藏的高官,连父亲都帮不了他,他们一次次的到凌远的医院里去闹事,眼看着凌远疲累不堪,若不是自己提前得知了他们要绑架凌远的计划,那么当时躺在手术室里的人就不会是自己而是凌远了。

手指划过那人零散垂下的发丝,微眯的眼睛神情涣散,

“凌远,现在这样不是很好么,你就乖乖听话结婚去,用你生命余下的热情去爱护那个女人,完成你的责任,我一直没能体会你的辛苦,你家里的父母不是亲生父母,你对他们的养育之恩无以为报,应该乖乖听话。你要记着,娶了人家就要对人家好啊。”

酒吧喧嚣的背景音乐里,李熏然第一次这样紧紧的抱着凌远,低声的在他耳边说着琐碎而残忍的情话,明知他已经醉了,睡过去后不会记得甚至都不会知道自己曾来过又说了什么,但是仍旧执着的说着,

“我也不是故意要跟你吵架的,凌远,我怎么舍得跟你吵架,是我太笨了,我想不到别的方法,你连毛巾、酸奶这样的小事都帮我想好,把我宠成了一个废人,你要我怎么离得开你。”

眼泪从眼眶里出来的时候是滚烫的,落到凌远脸上却是凛冽的,

“凌远……凌远……”

颤抖的唇还带着未干的泪痕吻上来,湿润的触感让凌远又一瞬间的清醒,他的熏然回来了。辗转缠绵,彻骨欢愉,放纵交欢。李熏然不知这是补偿还是惩罚,他欢喜于凌远心里,自己的分量这么重,却又失落于自己即将到来的离去。

连分离都不能说清,极痛是不可言说,悲哀的终点是无从说起。

童话曾告诉我们,美好都是有时间限制的,十二点的钟声敲响,灰姑娘必须要回到火炉旁,若是没有王子拿着水晶鞋上门,那么明媚的爱恋就永远是一场梦,对不起,凌远,我的梦该醒了。

凌远醒来的时候人在酒店里,宿醉的头晕让他没有半分关于昨晚的回忆,房间里没有多余的人,衣服也都很整齐的穿着,身上干净舒爽,只是屋子里淫靡的味道因为没有开窗而堂而皇之的充斥在凌远鼻尖。

“凌先生,昨天这边登记的只有您的信息,晚班不是我在盯,需要我打电话给同事问一下,或者帮您走程序调一下监控吗?”

凌远挥挥手,

“不用麻烦了。”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他若关心,自然会来,若不关心,自己翻天覆地,他也不会多看一眼。

 

大红的请帖递到手里,封面上印着新人的照片,照片里,凌远的嘴角扯向两边,笑容里也挂着三分严肃,李熏然接过请帖的动作没有半分迟疑,凌远死死的盯着李熏然脸上的每一个表情,然而对面的人露齿一笑,

“救命恩人结婚,我一定人到礼到。给你包个大红包。”

“没关系,人可以不到。”

李熏然笑着一拳锤在凌远肩头,像是最普通的朋友间的玩笑,

“结婚就市侩,看来凌院长也不能免俗。”

凌远又细细的看了李熏然一会儿,半分破绽都没有,只能告辞。

李熏然看着凌远的背影,指腹摩挲着照片上凌远的脸,

“真好看啊……”

凌远透过玻璃看见李熏然低头的侧脸,

你想让我结婚,那我便结婚。不就是把对你的好转移到另一个人身上么,也不会很难,对吧。

 

凌家父母对凌远的确视如己出,婚礼的排场布置样样皆精,亲戚朋友该到的都到了,一派歌舞升平,凌远看着在镜子前补妆的新娘,是个温婉可爱的好姑娘。新娘看到他投来的视线,笑着叫跟妆先去休息,

“凌远哥,怎么了?”

凌远深吸了一口气,

“你会后悔么?”

新娘摇摇头,

“你什么都对我说了,我还做出这样的决定,可见我是真的爱你,我可是很认真的,不过你要是后悔了,现在反悔也来不及了。你父母和我父母都不会允许的,要是想医院安生太平,你最好把不该有的心思藏起来。”

凌远苦笑,深吸一口气把手放到新娘肩上,看着镜中的郎才女貌

“放心吧,我会对你好的。一定。”

把应该给他的所有都给你,怎么会不好。

外面,婚礼进行曲已经想起来,伴娘和韦天舒进来请人,韦天舒望着凌远叹气,

“他来了,挺高兴的。”

凌远没理,转身帮新娘扶正颈上的项链,

“走吧。”

西装的凌远很帅,新娘的白纱纯洁优雅,红毯一共五米,他们是从三分之一的地方开始走的,花门一共用了99朵玫瑰,49枝百合……

李熏然从镜头里注视这一场婚礼,不知是恰巧还是有意,一路随着新郎新娘的脚步,一只脚在红毯上,一只脚在红毯外,走完了全程。相机镜头刚刚好遮住他的脸。

我也会不甘心,就这样看着你和别人共谐连理,然后我就会想,你有一天会儿孙满堂,你不会因为我的离去而孤独终老,就又会庆幸起来;而后又突然想起,你的孩子与我没有半分关系,你白发苍苍的时候,不是我陪在你身边嘲笑你开始颤抖的双手再也不能顺利的解开我的衣扣……如果你能看清我此时百转千回的心事,你就一定能明白,我时而苦涩时而微笑的表情并不是发神经。

“请问新娘,你愿意嫁给新郎凌远先生为妻……”

这是梦里演练过许多回的情节,李熏然歪头想,自己的声音这么好听,说出“我愿意”的时候,凌远一定会感动到哭出来吧。

交换戒指的时候李熏然探身看了看,那戒指真难看,那么大一颗钻石,真俗气。下意识的摸摸指间,才想起那戒指早被自己摘掉了。

——“这戒指刚好只剩两个男款了,你说巧不巧。”

“想跟我求婚就直说,我考虑一下。”

早知道有今天,当时就不考虑了。

凌远,我愿意。

 

凌远带着新娘敬酒,朋友们玩的兴起,一杯接一杯的灌,吵闹声、笑声都在耳边,凌远在嬉闹的间隙抬起头,却恰好对上李熏然的视线,

他站在靠近门口的位置,向他举杯,拇指微微用力,杯中暗红色额液体倾向他这一边,嘴角的笑意清浅,唇瓣一张一合,而后一饮而尽,转身离去,凌远抬腿要追上去,却被身后的韦天舒一把拽住,手里塞进了新的酒杯。

他回头瞪着韦天舒,

“不管他说了什么,你的妻子在这里,你不能离开。”

 

他没有追上来,李熏然停在酒店门口,看着玻璃门上映出的自己的影子讪讪的笑,大约他们是真的没有缘分吧。

你知道装作失忆有多难吗,你知道对上你的眼睛,看着你满眼的绝望悲凉说出“我不爱你”有多难吗?

听见你说“别闹了”我差点就投降了。

凌远,最后那杯酒,我祝你,平安喜乐。

 

直到凌远被押着敬酒到原本李熏然在的那一桌,才看见他的座位上放着一个盒子,里面有一枚戒指,与凌远左手上的那只遥相呼应,还有最后无声的那一句“我爱你”。

李熏然,你果然……没忘……

 

机场见证了太多的生离,每天在这里流下的眼泪,大概比一年的降雨量都多,李熏然看了看旁边坐着的那个哭泣不止的小留学生,刚刚在大厅还看到她和追来的男友决绝分手,这会儿又梨花带雨,俗套的剧情,但他还是递过去一张纸巾,

“别哭了,一定可以重新开始。你们都会有很好的结局的。”

女孩子抽抽搭搭的,

“他说他会等我的。”

李熏然笑了笑没有说话,也许吧,但也许,回来的时候,你们的故事已经变成了口耳相传的“听说”。

有些事最终也只能成为“听说”,比如,“听说,我爱你。”

你曾听我说,我爱你。

————————————我是胡话———————————

我一直不敢写院长真的结婚这种,觉得对女孩子太不公平,所以既然他结婚了,就让他好好的对自己的妻子吧……别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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