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李】天使恶魔
今天不虐，也不报复社会，明天就要下考研成绩了，就当攒人品吧，要是明天查分成绩不好，玻璃心碎了，这也许就是我人生的最后一篇文了，SO我要是明天没动静了，大概就是羽化而登仙了……珍惜这最后的糖吧。
今天没有太多废话，这是糖、没有毒、没有刀、一点都不虐，
——————————我是正文——————————
医院的急诊大厅里人声鼎沸是寻常事，有市里的领导莅临找大夫谈话也不是什么稀罕事，但凌远一直记得那一天，所有院里的一把手都被召集到一起会诊，凌远刚下了一台手术，满眼的血色，就又被拉到手术室，一路上看到的全是荷枪实弹的警察，凌远看看脑外和神经科的几个主任，凑过去看了一眼手术台，很俊秀的年轻人，只是浑身都是血，凌远在心里默默叹了口气
这么好看的孩子，怎么就去干坏事了呢。
神经科的护士长拿着本子过来
“凌院长，病人左肩枪伤，身上多处骨折，胸肺、肝脏多处挤压，神经疑似被第三方干扰，您先看看能不能做肝穿。”
凌远一秒恢复一本正经的国手风范，站到无影灯下，恍恍惚惚病床上那个人睁了下眼睛，凌远笑了一下，说了一句“放心”也不知他听见没有，但对方安安静静的闭上了眼睛，凌远手下利落的动作让一群鹤发鸡皮的老前辈在紧张的氛围里也不住的点头。的确让人心安。
所有手术都做完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了，凌远站在准备室的窗前，看着太阳一点一点升起来，口罩下的嘴角微微翘起来，又救了一条人命，不过是一件每天都在做的事，但不知为什么，凌远就是莫名的很开心，是那种从心里迸发出来难以抑制的欢喜。
号称肝胆第一刀的凌院长忽然往精神科跑的勤了起来，来了就要去看那个轰动全院的病人，凌远假公济私的翻了病历，李熏然，挺好听的名字，怎么就成了罪犯呢。
我们正直的凌院长一直认为被公安机关扭送到医院的只有犯人，于是李熏然睁开眼睛第一次看到凌远的时候，就被迎面问了一句
“你是犯了什么案子才被警察打成这样啊？”
根红苗正的李警官碍于身体状况放弃了殴打救命恩人的念头，凌远不知死活的凑上来帮他检查了一下基本情况
“不愧是能负隅顽抗的身体，就是结实啊，恢复的不错。”
李熏然苍白着一张脸忍无可忍的张开嘴
“啊！啊啊啊啊……你……你松开。”
李熏然的主治大夫一进门就看见刚刚醒来的病人咬着凌院长的耳朵不撒嘴
“这是怎么回事？”
熏然听见大夫的声音松开嘴，声音还有些沙哑
“他活该。”
揉着耳朵的凌远还有闲工夫在心里惊艳了一下熏然的一管好声音。
“凌医生你就先回外科吧，我们这儿够乱的了。”
于是凌远就捂着一只渗血的耳朵回了自己科室，被无良同事一通嘲笑，凌远两天没敢下楼。
第三天实在心里痒痒的，忍不住想去见见那个小罪犯，趁着午饭的时候跑下楼，在病房门口张望了半天，看见熏然一个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吃苹果，侧脸融化在窗外透进来的阳光里，镀了一层薄薄的金色，尖俏的下巴随着咀嚼的动作小幅度的动着，画面就灵动起来，凌远叹了一句“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小心翼翼的开门进屋，看见熏然那双泛着水光的大眼睛，还是不由得耳朵有点疼，可熏然一开口又给了他一个大惊喜
“凌医生，有事吗？”
温暖的声音配上灿烂的笑容，凌远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自己的心口砸了一下。
“我……我来看看你。”
“哦，那凌医生坐，吃苹果吗？”
白净的小脸衬着眼前的苹果，有胃病的凌远鬼使神差的吧嗒吧嗒的嚼起了凉苹果
“小罪犯，你……”
“凌医生我……”
熏然的话被开门声打断，两个警察进来，看见凌远愣了一下
“医生，我们有些事要问一问，您看方便么？”
凌远很想把后一句话听完，但看看那两个警察，还是站起身
“病人恢复的不错，你们问吧。”
关上病房门的凌远瞥见病床上李熏然皱眉的表情，心里一抽。
他是个罪犯啊。是罪犯的话……
凌远没想到后半句要说什么。回了办公室对着午饭愣神，吃进去的是冷饭都没感觉，以至于下午忍者胃疼给病人开刀，看起来十分敬业。
内科忙起来没黑没白的，凌远一连四天没找到时间下楼去看李熏然，第五天心里挠的不行不行的，忍了半天还是端着午饭下了楼，这回屋里不止有李熏然，还有公安局的局长，正襟危坐在病床前，李熏然低着头听着，那一节雪白的脖子露出病号服，像被果实压弯的树枝一样，不一会儿局长站起身出来，凌远看李熏然看的有些入迷，冷不防在门口跟局长撞了个迎脸，局长看了看凌远手里的饭盒
“凌院长辛苦了，午饭没吃就来查房啊。”
“没有，我过来看看他的内脏恢复的怎么样。自己做的手术，总有些不放心。”
局长还想客气几句，却被一通电话打断了，只能示意一下就离开了。
凌远犹豫了一下，还是推开门进去，熏然抬起头，凌远一愣，那双鹿眼里满是冷漠和嫌弃，
“你……”
熏然根本没听他说话，看着他问
“你耳朵好了吗？”
声音也冷冷的，凌远有点莫名其妙
“好了啊。”
熏然点点头，朝他招手
“那你过来。”
“干嘛？”
凌远稍稍探身过去，就听见熏然带了一点小邪恶的声音
“我再咬一口。”
吓得他站直身子，后退了一步，赶紧改口
“没好、没好。”
熏然想都没想还是朝他招手
“过来。”
“我耳朵没好啊！”
“我咬另外一只。”
凌远有点哭笑不得
“你不能因为被心情不好就拿我撒气吧。”
“谁说我心情不好了。”
凌远想了想
“那你刚才一直皱着眉，低着头，不是心情不好么。”
熏然一脸无奈的举起手里的榛子
“我剥榛子。”
下午准备手术的时候，同科室的韦医生看着凌远有些发抖的手指
“凌主任你身体虚啊。”
凌远白了他一眼
“你剥一中午榛子试试去。”
不过凌远作为一位资深的医生有一点直觉上觉得李熏然的情况有些不对劲，又恢复了隔一两天就要下去走一圈的频率，于是外科的大夫护士们就看着凌远时而乌云罩顶，时而满面春风。韦医生路过凌远的办公桌，一眼瞥见桌上的台历，有的日子画着红圈有的日子画着蓝圈，韦医生眨眨眼，
“主任，你经期这么频繁？怪不得最近性情多变。”
凌远抄起病历招呼过去
“你要闲着没事去帮我查房去。”
“那你呢？”
凌远头也不回的朝外走
“楼下，精神科。”
精神科的主治大夫最近也是被凌远烦的不行，看见凌远推门进来就觉得太阳穴疼
“凌医生、凌主任、凌院长！那个李熏然的精神真的没问题，我问了科室里的护士，都说他很好，脾气也好，说话也正常，你不要再疑神疑鬼了，这是我们的病人，不是你们外科的。”
凌远也不跟他废话，抬手把一本病历拍到桌上
“我计算了一下，他的脾气，是以24小时为周期往复的，也就是说，一天是天使，一天恶魔。”
主治大夫在心里翻了个白眼
“凌远你的小说出版的时候给我留一本。”
凌远拉开椅子坐下
“这不是小说，我也没跟你开玩笑，我查了，美国的一所医科大学有过这样的案例。”
“可是我们和照顾他的护士都没有感觉到他的情绪有任何起伏啊。”
凌远忍住不让自己拍桌子
“护士没发现是因为她们跟他接触的少，说话也仅限于那几句，还有，我很清楚的记得，他的精神受过第三方干扰，而且手术的时候他的的确确是睁眼看了我一眼。”
凌远的眉毛挑了挑，主治大夫把眼镜摘下来，揉了揉眼睛
“小凌啊，不是我小心眼，你实在是越俎代庖的过了。外科那边忙得团团转，你还天天往我们这儿跑，要不是李熏然的病历上写的是男，我都怀疑你喜欢上人家了。”
凌远脑子里“嗡”的一声，四肢一阵发麻，喜欢他？那个小罪犯？好像是呢。
他尴尬的笑了笑，告辞出来。
路过李熏然的病房，透过玻璃看见里面的人影已经不像之前那么单薄了，正在跟一袋子开心果斗争，认真的眉头微微皱着，嘴唇不经意的嘟起来，可爱又干净，
VIP病房的走廊里没有什么人，凌远靠着玻璃偷看
“小罪犯，我好像喜欢上你了。”
声音小小的，嘴里呼出来的哈气却蒙上了一小块玻璃，里面的李熏然感觉有人在看自己，忽然回头，把凌远吓了一跳，看到里面那个堪比太阳的笑脸，才想起，今天是那个小天使熏然，他没有走开，也没有推门进来，却在玻璃上又呵了一口气，手指点在玻璃上，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画成了一颗心
熏然眨巴着眼睛看。眼睛晶莹的像是一整块的水晶。
凌远觉得眼睛有些热，转身离开，没走出五步，身后病房的门开了，李熏然穿着宽大的病号服追出来，
“凌医生……”
凌远停下转身，李熏然抿着嘴憋了半天，走过来牵起凌远的手，
“给你吃。”
凌远有些哭笑不得的看着手心里那一小捧剥了壳的开心果
“谢谢。”
熏然看着凌远的背影离开，转过身，房门玻璃上，哈气画成的心，已经晕散不见了，熏然抬手摸了摸那一点点潮湿的痕迹，仰头在那个地方呵了一口气，左边一下，右边一下，病房门关上，玻璃上的角落里，一颗一模一样的心。
凌远不再每天往精神科跑，接手术接到手软，每天大半的时间都站在手术室里，韦医生看的有些不忍
“主任，你最近缺钱？”
凌远摘下口罩，呼吸了一口没有血腥味的空气
“不缺啊。”
“那你就是失恋了。”
凌远的太阳穴跳了一下
“要不下一台手术你做来，看你天天闲的那个样儿。”
韦医生笑了笑
“你别说，下一台手术还真得我替你。”
凌远甩甩手上的水
“为什么？”
“楼下吴主任刚刚来电话，你特别关心的那个李熏然，要出院了，公安局局长要谢谢你们这些恩人。”
凌远咂咂嘴，他要出院了，要被抓进去了吗？凌远满脑子都是《重案六组》里把惨兮兮的罪犯抓上警车的样子。
“警民联合，救死扶伤，都是咱们的本分，不用谢了。”
韦医生想了半天，凌远早迈着大长腿走出老远去了，韦医生跑了几步才追上
“你等等，救死扶伤我懂，警民联合……是怎么来的？”
凌远偏头看他
“李熏然不是市局送过来的罪犯么？”
韦医生翻了个白眼，哭笑不得
“凌远同志，你开刀把自己脑子切下去了吗？罪犯住院是要有武警看守的。而且你见过哪个罪犯住院市局局长天天来探视送饭的？那是局长的儿子，重案组的警察！”
凌远眨眨眼睛，
“他……是警察？”
韦医生一脸蒙圈的看着过分激动的凌远点点头。
这个时候大概没人能懂凌远心中的狂喜，他不是犯人，所以……所以什么呢？不知道，所有的思绪都已经被甩在了身后。
李熏然跟在父亲身边看着父亲跟医生们一个个道谢，黑白分明的大眼睛在人群里扫了一圈，没看见那个讨厌的莫名其妙的人，还有点小遗憾，那个蠢货还当自己是犯人呢，大概没机会说明白了，难道那天在玻璃上画心，不是表白么？
喜欢上自己的医生这种事情李警官会乱说？
况且那天他还给了凌远一把开心果呢，皮很难剥，很好吃的开心果啊，他连吃的都可以分享给凌远，这就是回应啊。
李局长示意李熏然上车，熏然皱了皱眉，正在想以什么借口再稍稍留一下，就听见身后远远地传来一声喊
“等一下！”
一道白影从医院里奔出来，凌远上气不接下气的跑过来，一把抓住熏然的手
“他不能出院。”
凌远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拉着李熏然走到吴主任面前
“吴主任，我以同事的身份提出异议，病人李熏然的神经系统还存在着问题，不能出院……啊嘶！”
李熏然毫不客气的在凌远的后脑勺上招呼了一下
“你脑子才有病呢。”
凌远揉着头回头在熏然耳边低声
“我脑子里有你。”
熏然还想抬手，被凌远死死的压住，凌远眯着眼想了想，今天应该是恶魔熏然，手上的力道又加大了些。
“资料和观察记录都放在你办公桌上了，我觉得本着对病人负责的原则，我们不能承认李熏然已经康复痊愈。”
吴主任觉得自己似乎是看明白了点什么，
“所以，你还想让他……留院观察？”
凌远装模作样的想了想，一本正经的开口
“我觉得，这样耽误李警官工作，占用医院资源也不好，这个病情是需要长期观察治疗的，病情又是我发现的，不如就让李警官住到我那里去吧，我方便观察照顾。”
吴主任看了一眼还绕在凌远诡异的逻辑里没出来的李局长一眼
“局长，您看……”
李局长看看自己儿子
“熏然……”
李熏然正跟凌远较劲呢，眼睛瞪着凌远
“我就怕麻烦凌医生。”
“不怕的，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李熏然翻了个白眼儿
“我可是罪犯啊。”
凌远笑了笑
“我看着你，我这儿牢饭的伙食好，来不来？”
就在这种诡异的气氛里李警官被凌院长拐回了家。
时间过了很久很久，久到李局长家的饭桌上会给凌远留一套餐具的时候。凌远下班回家，一开门，迎面一个沙发垫飞过来，凌远一闪身躲开。刚站直就看见熏然穿着睡衣光着脚站在地上
“你再不回来我就报警你失踪，然后去扫黄抓你。”
凌远揉揉眉心，上前一步把人打横抱起
“你这病早好了，怎么还时不时的折腾啊。”
熏然被这句话逗笑了，他没有什么精神上的病，只是生死徘徊的时候被这个俊医生帅到，又听见那一声温柔的“放心”从此魂牵梦萦，醒来被他误认为罪犯，心里别扭才咬了他一下，后来，看见他的时候就开心，看不见他就不开心，他给自己做检查就开心，听说哪个病人点名要找他看病就不开心，至于为什么那么巧被凌远找出规律……熏然只能说是巧了……大概天底下所有的爱情都是“巧了”。
熏然半挂在凌远身上，不打算告诉他实话，无赖的接话
“我是小罪犯啊。”
凌远把熏然放在床上，扯下领带，在他手腕上缠了一圈
“小罪犯啊，那我可得把你绑住。”
熏然被他戳到痒的地方，扭了扭身子
“然后呢？”
“然后……就地正法吧。”
——————————我是胡话——————————
别等了，并没有肉，我先去加固一下弱小的心灵，保佑我明天好运~也祝所有明天要查分的考生能够金榜题名~
各位，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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